我却是第一人听闻有这等道理。”
夏侯空颔首道:“姑娘学力超绝一时,鄙人佩服之至,下面就是历算院了。”
他们在长廊中走动时,纪香琼又取出那个铜皮盒子,按动铜珠。
这一回很快便收藏起来,同齐茵耳语道:“你可曾听过”铜山西崩,洛钟东座“这句古语没有?”
齐茵答道:“听是听过,但你现下提起却是什么意思呢?”
纪香琼仍然向她耳语道:“武汉帝之时,一日未央官前的殿钟忽然无故自鸣,三日三夜都不停止。武帝便询问东方朔,朔道:铜是山之子,由是铜之母,大自然间阴阳气机感应,山崩则钟鸣,此是子母相感的原故。不久郡太守果然上书报说山崩。”
齐茵茫然道:“这个故事我也知道,但与我们有何关系?”
纪香琼道:“关系大着呢!我正是利用这感应之理与金明池暗通之消息,指点他如何出阵。”
齐茵到这时已觉得见怪不怪了,因为这个黄衣少女的古怪似是层出不穷,若然每一件都大惊小怪,定然使她忙碌不堪。
她只问道:“你有把握指引他脱困么?”
纪香琼点点头,接口道:“你想叫我不要理睬他,由得他失陷在阵中是不是?但这可不是办法,一则在道义上我不能这样做,二则他若是失陷此地,下人就会被夏侯空罗致过去,变成他们的人。这等举世无双的高手若然被坏人利用,谁能制上得住了”她虽是说出如此堂皇正大的理由,但齐茵反而感到安心,因为她突然悟出纪香琼乃是爱上了金明池,由此可知她对薛陵并没有什么意思。
这时,她们自踏入第三院内,厅中阒然无人。
夏侯空说道:“鄙人深知纪姑娘对历算之道极有心得,是以随便举个问题应应景而已。”
齐茵道:“好不罗苏,若是深信她一定答得出,何不省几口气暖暖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