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香琼取出一宗物事,却是一个钢皮盒子,她掀开盒盖,里面有一些精巧而复杂的铜□铜条交担在一起。
那盒子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纪香琼的一只纤指落在一枚铜球上,轻轻按动。
铜球有弹簧承住,所以落下即起,落时敲在底下的铜片上,发出悦耳的节奏。
前面的夏侯空转回头瞧着,道:“那滴答声好像是西洋传来的白鸣钟,是也不是?”
纪香琼道:“不错,你可会制造?”
夏侯空傲然一笑,道:“这等报时的精巧机械可以难得住世人,但我们焉会放在眼中。”
齐茵道:“你别吹牛。”
她乃是故意这么说,使夏侯空不再注意纪香琼。
原来她发现纪香琼轻接铜珠之举另有用意,好像是发出讯号一般,但当然这是不可能之事,齐茵只不过这么想就顺口帮她而已。
夏侯空道:“姑娘若是不信,待你们离开敝庄之时,自当奉送一具,以供清赏。”
说时,三人已先后跨过一扇门户,又是一座圆形大厅,格式与第一座完全相同。
这一座大二乃是地理阮,四壁张挂了许多山川形势图,琳琅满目,自然还有无数册籍卷轴。
那青衣童子夏峰已在厅中恭候,他向夏侯空道:“地理一门包括山川舆图,天下郡县名称沿革以及对人文经济之影响等类别,弟子拟在人文经济一类中出题,伏乞裁夺。”
夏侯空点头道:“好。”
夏峰便道:“水土之于民性有何影响?须举实例言明。”
纪香琼笑道:“幸好我是记得,管子水地篇曾以水道言民之性。唐杜牧之也说:山东之地,取其水土与河南比称重量,山东的当较重十分之二三,所以山东之人沉鸷多材力,重许可,能辛苦。故此自古以来山东之兵最强,可当天下。”
齐茵瞠目忖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