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星眼一闭,想道:“完了,我那系剑的丝绦结在胸前,他……他给解下来啦广但同时她也注意到他微喘的情形,冲口道:“你的伤很厉害么?”
那人喔了一声,声音中又惊又喜。呐呐半晌,还答不上来。
她立刻明白了他是什么心情,不觉又是玉颊飞红。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宝剑,无意中却碰着那人的手。
他的手一松,轻轻捏住她的玉腕。只那么轻轻一下,便放松了缩回去。
陆丹一阵心跳,竟是跳动得那么厉害,以致惟恐心跳的声音会让人家听到。
那人大喘息几下,然后低低道:“哎,我的心跳得太厉害啦……”
陆丹忽然大吃一惊回头去瞧他。一张俊俏之极的面庞赫然人眼,正是那个被她剑风撞伤的尤东霖。
只见他那俊美的玉脸上,隐隐泛起青白之色,斜飞的双眉,微微皱拢,似乎暗中极力忍住痛苦。
她怎会不明白有内伤的人,最忌便是骤然惊喜,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她这一回头,本想斥责他的轻薄。然而四目蓦地相投,却责斥不出口。只嗔怪地白他一眼,然后,徐徐欠身坐起来。
尤东霖用左手按住胸部,身躯轻轻倚靠在躺椅曲起的椅顶。
他自己知道此刻伤势相当严重,应该立刻静静躺下休养,更不可妄动强烈的感情。
可是,他一方面是为了有缘亲近心上人而极度兴奋激动。但另一方面,他也直觉地感出他与她之间,似乎有一种不可超越的障碍。
尤东霖自小便出落得一表人才,宛如玉树临风。
及至长成,一身文武全才,性情也相当端谨。是以血掌尤锋最是疼爱,常常说他是尤家千里驹的赞美话。
在他二十四个寒暑的一生中,从不知何谓爱情。宇宙之广大,本足以任他驰骋不倦,然而,现在一掉在情网中,便如春蚕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