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为什么还要想念起他呢?”钟荃的面影,清晰地浮现在她心中,于是她继续想:“如今回想起来,我的感情未免付出得太轻率了。唉,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这是怎样子的一回冤孽遭逢啊!”
她悲哀地摇摇头,深长呼吸一下,然后袅袅站起来,走到门边。
那儿钢板上还嵌着她的太自古剑。她伸手握住剑柄,倏然运功努力一拉。
锵地微响,剑倒是拔出来了,然而,她却因用力过度,一阵虚脱,眼前蓦地一片昏。呛嘟宝剑脱手,自个儿也蹲在地上。
歇了好一会儿,她的知觉渐渐恢复。忽然发觉自己竟然是半躺半卧地在躺椅上,不由得大吃一惊。
转眼一看,眼光溜过挂满字画的墙壁,垂着深色帷幕的窗户,几具棺木的大橱她正要转头瞧瞧后面,已经有人在后面说话:“姑娘,你……你没事么?”
声音甚是温柔,口齿清晰。
陆丹更是一惊,已知此人是谁,便不再回头去瞧。
“我的天,这家伙趁我失去知觉之时,将我弄到这椅上,也不知有没有……”想到这里自家也觉得面红了。
然而,这个疑问像块千斤大石般,在她心上猛然一压,把她的心压得又急又乱。
她瞧一下衣服,似乎没有异状,但当她不放心地多瞧一眼,又觉得生像皱乱得不成样子。
眼前光华一闪,一柄剑平平送到她面前。正是她那柄太白剑。此刻却是连剑鞘,柄末的银色丝穗微微摇晃。
持剑的双手皮肤白净细腻,看起来甚是柔软,比普通男人的手稍觉纤小了些。
“陆姑娘,你的剑掉在地上,在下见姑娘背上插着剑鞘,恐怕躺着时梗着,故此斗胆解下来……”仍然是十分温柔动听的声音,可是话一多说几句,忽然轻轻咳嗽起来,并有点儿气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