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的人影冲了过去。像一阵风似地那么快。
她的眼光稍为抬起一下,然后又垂低了,但仅仅这一瞥,却已看清那人特别巨大魁伟的身材,光溜溜的脑袋,周围一圈白痕,那是横练功夫中油锤贯顶的功夫。还有那根又粗又长的黄色竹杖。
在这沓无人迹之地,竟会有人如风而过,而且也不停留一下,似乎并不惊讶有位白衣人姑娘的存在,还有蛇鸟之战。这一切一切,都是这么令人惊讶迷惑。但不论是那傻大个儿方巨,抑是山石上倦赢待死的白衣姑娘陆丹,都没有将这些印象搁在心中。一是忙得不会搁,一是倦累得不能搁。
她徐徐闭上眼睛,就像那垂死的老人般,缓慢无力地闭上眼睛。
脑子中许多活动都停止了,她生像要回到那遥远的本来的地方,微蹙的眉毛,渐渐放松。
猛可一阵脚步声,从那大个儿去路传来,空中的白鸢也急鸣连声,倏然束翅坠冲。
白影一闪,又复飞上天空,那豹蛇嘶嘶急叫数声。然后,有人山崩地裂地断喝一声,直震得四山回响,嗡嗡不绝。
她也震动一下,睁开眼睛,只见那个像座小山的大个儿,已经冲到潭边。
随着震山摇岳的大喝,他已一杖扫出。同时之间,头上鸢声急鸣,风声飒然而坠。
那条豹蛇本来身躯一震,似欲飞购模样,恰好白影当空罩下,立刻又昂首向上。
砰地响一声,竹枝横扫而过。那条豹蛇灵敏之极,倏地缩头一闪。
谁知竹杖上带起的风力,强烈得迥异寻常。那豹蛇挡不住往旁边滑开数尺,蛇头直贴问石上。
白影闪处,那只异禽白鸢,打石上掠过,倏然凌空又起,那条蛇不知怎地,已吃它抓着蛇颈要害直冲上天。
傻大个儿方巨欢喜地大叫一声,仰头去瞧,却见一点白影,笔直凌云飞上。
可是他并非愣楞站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