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灵巧之极。
每当那条怪蛇略一偏头,向着那株碧树顶上的朱果,它便疾冲急坠,使得这条横行深山大泽的豹蛇,非全神迎敌戒备不可。
这样一上一下,或者是盘空打圈,对耗了许久,陆丹心身交疲,颓然闭目。
猛可鼻端嗅到一阵极幽细的香味,入鼻便觉浑身起了说不出的快感。
那阵香气越来越浓,这时,已不只使人生起快感,却是陶然欲醺的感觉。宛如美酒入口令人酡然那种飘飘然的感觉。然而有时也觉得有点儿宿醒未解的难过滋味。
她又睁开眼睛,只见那豹蛇始终没有接触那朱红的果实。
“其实此蛇太笨了。”她疲然想道:“只要猛然一偏头,便可将朱果吞下,那时,即使雪儿扑下,已来不及了。”
那条豹蛇果真没有这种突袭的企图,虽则不时偏首去接近那朱果,却始终没有突然将之吞掉。
雪儿却是每当豹蛇首微侧,便疾冲急泻而下,使得那蛇立刻昂首相向,口中血红的蛇信直在颤抖吞吐,发出难听的嘶声。
她不解地移开眼光。现在,太阳已隐没山背后,虽则天色尚早,但因阳光被山峰挡住,无端浮动起黯淡的气氛。
“我太疲倦软弱了,咳……“现在我似乎不能恨,也不能爱,只能模糊零乱地胡想……
“要是爹爹不是被昆仑的人气死,那么,我便可以安心地和他……“可是,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啊。这不单是爹爹之仇,他…我…”
她漫然地吁口气,不愿意再想下去。
身上微微觉得寒冷,她看看那轻薄的白罗衣,觉得的确太过薄了。于是,她忽然想起绣房之中,围炉拥裘的温暖滋味。
渐渐,暮色遮谈了天边的余晖。
她麻木地注视那方白石上的豹蛇,以及那时隐时现的矫健白影。
猛可脚步之声传来,跟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