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而起。
好在身形已被山坡角遮住,再无所忌惮。
邓小龙胸有成竹地当前带路,却不依着原有的小径,仗着轻功绝顶,一味向高处跃登,但又谨慎地设法掩蔽住身形,不被下面大悲庵中的人瞧山上时,发现他们的踪迹。
因此,不免常常绕多一点路。
钟荃却不知他绕路之意目的仅在避开大悲庵直接望到,但觉得他右趋左走,就像极熟悉这峰上的路径似的,不觉十分讶异。
片刻工夫,他们已升登山峰三十来文之高。
邓小龙从一处石岩后面,扑纵而上。
他是家传的轻功,当火鹞子邓昌年轻时,在江南武林之中,被推为第一好手。
邓小龙除了深得乃父真传之外,加上自幼修习昆仑正宗内功,比之火鹞子邓昌,直有责出于蓝之势。
是认他的身法一施展开,宛似大雁回空,巧燕投林,迅疾之极,连钟荃那种功力,也觉得有点儿跟不上。
两人跃登岩顶,从一块突出的石头后向下窥视,那大悲庵赫然全在眼底。
邓小龙看了半晌,暗自点点头。
但觉水珠飞溅,原来这一会儿工夫,他们可真个由头到脚都湿透了,发鬓间水珠点点滴滴,一有机会,便汇成一条细小的水流,沾着面颊脖子,直流向衣领之内。
钟荃随着他的眼光,望了一会儿,只觉得那大悲庵门面虽然小,实则占地甚大,房舍极多,庵后更是修竹成林,绿重间露出错落的屋顶,但清不出邓小龙看这么久于什么。
忽然觉得湿衣服贴在身上有点儿难受,便伸手解开上衣,敞开胸膛。
细小的水流和雨丝,在那虬突的肌肉上流过,使他生出一种清凉的舒服感觉。
邓小龙井不回头,用手指点道:“师弟,你瞧见庵后的竹林没有?我们想法子从后面潜入,大概那竹林中有点古怪,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