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点涣散,下巴和嘴角冒出一截胡渣,看起来颓废极了。我在浴室刷牙时,他忽然推门进来,一脸的不爽快,跟全世界人民都欠他钱一般,一张臭脸。我叼着牙刷咿咿呀呀说,“还头疼不。”
他高冷,不理我,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搂着我腰肢,双手摸在我肚子上,一上一下的,脑袋枕在我肩头,眯了一会儿,我低头吐泡沫,抖了他两下,催促道,“赶紧刷牙,一会儿陈扬要来了。你上班要迟到的。”
陆岩深吸了口气,慢悠悠撒开手,站在我身边,像个大爷似地等我递牙刷给他,并且挤好牙膏,他喝了口凉水,精神好些,我快速洗好脸出去换衣服了。
陈扬来说,我正坐在楼下吃早餐,陆岩慢悠悠从楼上下来,陈扬拿着公文包,恭敬地说,“陆总。”
前一秒才精神涣散的人,洗漱过后变得精神爽朗起来,陆岩一边走向餐桌,一边说,“如何了?”
他坐到我身边来,说话是清冽的薄荷味钻出来,和他须后水一样感觉,清冽的味道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提神。
我端了白水给他,他喝了口,接过我手里的粥,听陈扬说,“江明远今天下午就能出来,我们派去的律师和他打成了协议,江明远肝脏不好,申请了保取候审,加上本身上次流出的账本问题没那么严重,缴些保证金就可以了。”
“他没起疑心?”陆岩淡淡道。
陈扬说,“至少就目前来看没有。江氏已经停止了法务援助,所以我们安排的律师很容易赢得江明远的信任,他以为对方要出名,要前途,所以许诺了赞助一件律所,另外聘请他为江氏法律顾问。”
陆岩冷笑道,“嗯,倒是爽快。”
“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能抓住一个算一个,毕竟,现在没人敢接手这案子。”陈扬说。
“好,”陆岩说,“那趁热打铁吧,让他休息一晚上,明天召开股东大会,好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