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都被抹去了。
小寒去阿森老家那两天,我一直不舒服,向陈深告假休息,程思远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也请假陪我,但第二天下午,程思远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有个紧急手术他必须回去,他只能回去,我一个人在家憋得无聊,心里特别难受,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根本没从阿森离开的阴影里缓过来,我闷得难受,拿了包出去散步。
心情烦闷的时候,我喜欢去江边散步,一个人静静地吹风,好像所有思绪都能开阔一般。但今天不一样,我一个人走在江边,脑海里全是曾经我和阿森在一起的开心片段,想着想着,心里就泛酸,那种酸涩的味道一下子涌上心头,泪水如柱,连连不断。
然后我就一个人站在江堤上,握着水泥栏杆,哇啦哇啦地大哭。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失去孩子的时候有过一次,心里的悲戚和哀伤,那哭声远远不足以表达。
有一种感觉就是,你根本你能接受,他已经走了,已经不在了。你固执的认为他还存在于你的生活中,他的气息,他的音容笑貌,全都在。
我不知道你们明白这种感觉吗?那种他仿佛还在你耳边说话,不曾离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晕倒的,好像哭得声嘶力竭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我,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木质和柑橘混合的香气,熟悉又亲近。我好像被那个怀抱一直抱着,搂着,温暖又宽阔,像个安全的港湾,能容纳我这艘倦归的渔船。我不由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仿佛期待了很久,舍不得放开,紧紧地圈着他的腰肢,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那个人有宽厚的手掌和温柔的嘴唇,一直在轻抚我的后背以及亲吻我的额头。
那个人,好像陆岩。我的陆岩。
可我醒来时,身边只有林蝶,她坐在椅子上打盹儿,长长的睫毛扇子似地扑闪扑闪,我疲惫地撑开眼皮,嘴唇微动,一抬眼便看见头顶的吊瓶,我一下子惊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