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责罚。她下山做皇后时,师傅躲在山里面哭了整整一晚,这才逼着我下山陪她,就怕她在宫里吃亏吃苦。”
项阳的话触动了颜卿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他也仰头喝下一杯,唏嘘着:“是的,其实师傅也曾逼过我,只是……我没答应。”
“我知道……”项阳感叹道:“当初如果师兄答应了,便不会是眼下这个情况。”
颜卿笑笑,甩了甩袖袍,不置可否。这个世上,不会有如果,颜卿也不相信时光会倒转。其实,就算真得回到从前,颜卿相信自己依然是这个决定。他会对阮依依动情,愿意为放弃一切,付出所有,并不意味着,他会为齐浓儿如此这般。假如齐浓儿不能理解,不能看透这些,那她便是作茧自缚而已,与他人无关。
项阳见颜卿不说话,默默的打着腹稿,鼓起勇气说道:“我陪着浓儿在这里过了整整九年,师兄,浓儿不易啊!”
“我知道。”颜卿从来没有认为,做皇后是件容易的事。
“她是自私,但她心里也是苦的。她只想要一个真心的相公,只想要一个只爱她的男人。可是,吴洛宸能给她天下,却给不了她唯一想要的。师兄……你生气我也要说……浓儿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是,但……这都是你欠她的!”项阳借着酒胆,说出了他的真心话。
颜卿手一抖,浓香醇厚的烈酒全都洒在袍子上。
项阳见颜卿不表态,叹道:“师兄,你一定不知道,当你和依依决定再也不回京都要回佛牙山的时候,浓儿听到这个的消息哭得有多惨。浓儿很伤心,她不能让吴洛宸看到她哭,就趁他去月美人那时躲在宫里哭,一整晚一整晚的,眼睛都肿得厉害。她怕吴洛宸发现,求我弄悄悄从宫外弄些冰进宫敷眼睛……唉,师兄,你知道吗,当时她躺在床上边哭边说师兄不要我了,他有别的女人时,唉,我心里也很难受!……其实,浓儿只是想要你陪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