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因为不想让你家人和以前的老师同学认出你来?”
“安妮,网上说你忘恩负义,你父亲供你读完书但是你嫌弃这个贫困的家庭给你的艺术光环蒙上污点,所以才和家人断绝了关系是吗?”
“安妮你父亲胃癌住院你是知道的,但是分文未是吗?”
“连你父亲的下葬费你都不肯出是吗?”
“安妮,请问你母亲真的是站街女吗?”
“安妮,你念大学时候拖欠了学校四年的学费,毕业后却全部还清又给学校捐献了一批画具,你以前的同学说见你上过一两豪车,开车的是个男的,请问你是被包养了吗?”
“安妮,我们应该叫你安妮还是安好!”
那汹涌进房间的镁光灯和话筒,安好根本拦不住,甚至被推到在地上。
她是狼狈的,也是愤怒。
“都给我滚。”
她歇斯底里,但是她低估了狗仔队的脸皮和良心。
甚至有人来搀扶她一把,对她摔倒在地狼狈的样子大肆拍摄,还有脚,踩上了她的脚,痛的她倒抽冷气,秀美紧蹙,是故意或者无心早已经分不清。
那些记者,就和魔鬼一样,一个个拿着黑暗的深锁,套住安好的脖子,死死的勒,死死的勒,安好只觉得眼前恍恍惚惚的,耳畔嗡嗡作响,乱糟糟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直到酒店方保安赶来,把所有记者都轰出房间,倒在地摊上的安好才辩清楚,这是她酒店的玄关。
头发是乱的,衣服被踩的脏兮兮,脚踝腹中,披头散发,她想她看上去肯定像足了个疯婆子。
两个服务员上来搀她,把她搀到床上。
动作是细心的,脸上的表情确实带着几分鄙夷和嘲讽,离开的时候,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安好不用听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她闭上眼睛,满面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