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一纸证明告诉他。
她只怕陆觉会崩溃,因为她知道陆觉有多爱她。
*
一周在安好的心绪不宁和忐忑中度过。
这一周她无数次的想象过陆觉看到那证明书会是什么表情,甚至想象了一下她又该有什么样的表情,道歉,坦白以前的一切,主动离开?
还是求他原谅,努力的,哭泣的求他不要离开?
或者,心平静气的问他你还要不要我?
这样的情景,一遍遍在脑海中预演。
周日一过即使周一,陆觉起飞的日子,也是离安好坦白越来越近的一个时刻。
周一的下午,陆觉发了信息过来说已经上了飞机,安好握着手机发了半天呆,最后回过去四个字:旅途愉快。
“想着快要能见到你了,当然很愉快。”——陆觉。
安好没再回,事实上是心沉重的不知道该怎么回。
关上了手机,打开了行李箱,最上面的资料袋里第一页即使那封明证局的证明书,是秦昊给她的,证明他们两人的夫妻关系还是存续的。
有那么一瞬,她有撕了这张证明书的冲动。
门口,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把证明书丢进了箱子里,动作无疑是嫌弃和懊恼的。
起身去开门,只感觉到一阵镁光灯咔嚓咔嚓咔擦照的她眼睛疼。
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眼睛,以为是不是又倒霉和哪个大明星同酒店,狗仔队走错了房间,却听见外头一个记者快速准确的喊着她的名字问了一个让她浑身一颤的问题。
“安妮小姐是吗?请问你的全名是不是婗安好,婗建刚是不是您的父亲?”
紧接着,连珠炮发的问题,如同一颗颗子弹一般,打入安好胸膛。
“作为at古典画的首席画家,安妮小姐你向来不愿意上媒体节目,不抛头露面,请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