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夫人,阮弗瞥了一眼店小二,玉无玦却是愉悦了几分,吩咐了小儿带了几样菜上来,不再让人在打扰,二人便在这异国他乡的酒楼度过了难得惬意的一餐饭的时间。
天色刚刚暗下来,河上画舫的灯却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了起来,不多时便将整个河流照得一片清漪涟涟,弹琴唱曲的声音也渐渐从河上传入了酒楼的窗边:
“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
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遶胡沙。
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①
……
无言哽噎,看灯记得年时节。
行行指月行行说。愿月常圆,休要暂时缺。
今年华市灯罗列,好灯争奈人心别。
人前不敢分明说。不忍抬头,羞见旧时月。②
……”
幽怨的声音,如泣如诉,声声传入坐在酒楼高处窗边的阮弗与玉无玦的口中,原本还在安静用膳的阮弗听到从河上传来的唱曲,却是无声放下了碗筷,“只怕这是东楚最后的繁华了,人人皆道商女不知亡国恨,可其实这东楚皇都中,最先感受到一切变化的,只怕还是这些深处最底层的歌女罢了。”
“东楚风气若此,由来已久,加之东楚皇庭、贵族自诩东楚河流遍布,条条皆成屏障,防守天然而有利,百年来东楚一直相安无事,此番,自然也不会太过担心。”玉无玦道。
阮弗突然抬头看他,“辰国大军到了何处?”
“还在沔水边城,若是计划无错,明日当会继续往前推进。”玉无玦道。
阮弗点了点头,“辰国不善水战斗,可进入了东楚,两军交战,可谓说是水战之争,此番王爷是打算如何行军的?”
玉无玦道,“兵分三路,三路并进,东路吕光临、娄开宇两位将军南下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