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叹了口气:“唉,我就是担心……这年头,钱来得不明不白的,最容易麻烦。”
“万一连累我们整个知青点可怎么办?”
她刻意加重了‘连累’二字,精准地戳中了刘彩凤这类人最担心的一个点,怕受牵连。
沈轻虞就在不远处,虽然听不到具体的话语,但江慕雪那刻意压低又带着煽动性的姿态,她却看在眼里
以及刘彩凤骤然的变化,频频看向自己的眼神,让她瞬间警惕起来。
果然,开始从经济来源下手了。
沈轻虞在心中冷笑。
这招很毒,在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和‘不明财产’的帽子扣下来,足以致命。
江慕雪这是打算要置她于死地。
她不动声色,继续专注于间苗,拔草,动作精准而稳定。
心中却在飞速盘算对策。
空间里的物资是她的底气,但如何解释来源是难题。
她必须尽快让建房这件事成事实,同时堵住悠悠众口。
就在这时,田埂上传来张满囤粗犷的喊声:“歇会儿!喝口水,过来记工分!”
张满囤看向沈轻虞:“沈知青,你上午干的,拔得干净,留的苗也匀称,基本没踩坏,按标准给你记六个工分。””
沈轻虞平静地点点头:“谢谢张队长。”
她知道,这是大队长王大山在以某种形式的表态,认可她的劳动态度,理解并支持她的自立。
张满囤转向沐月:“沐同志,慢是慢了点,但仔细,错的少,踩坏了两棵,扣半分,记五个半。”
沐月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轮到江慕雪时,张满囤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江慕雪!你看看你,拔的什么玩意儿!”
他指着江慕雪负责的地垄,那里间掉的苗里有不少壮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