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声音嘶哑道:“一叶落而知秋...
如今毒水军已归二弟,若连采药楼也悉数相赠,我与三弟不如带着孩儿们饮鸩自尽!
至于您...怕是也要被‘提前送终’了。
您若不在,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家主啊...”
齐长福惨然一笑:“不像我们这般愚钝,只会千方百计为您寻延寿花、请神医...希望您长命百岁。”
“爹~~!”齐长顺痛哭失声,膝行扑前,紧紧抱住老爷子的双腿。
齐老爷子面色铁青。
就在此时,齐长福哭声骤止。
他身子猛地一僵,眼白上翻,整个人直挺挺向后倒去,唇齿间白沫汩汩涌出,四肢不住抽搐。
“长福!!”
齐老爷子霍然起身。
这是他的长子啊...他还记得四十多年前初为人父时,抱着这羸弱婴孩的手足无措。
只不过这孩子体弱多病,所以只练了些功夫养身。
如今看来怕不是情绪激动,旧疾复发。
“来人!!来人!!!”
齐老爷子慌了,仓皇四顾间,一把扯住仍跪在地上的齐长顺,道:“快!快去追张大夫!看看她走出多远!快啊!”
齐长顺连滚爬起,踉跄着冲出厅堂,喊道:“张大夫,张大夫...留步!留步!!”
————
暮色在窗外涌起,映得齐老爷子踱步的身影在墙上忽长忽短。
他几次望向榻前,见那中年美妇仍在凝神施针,几番想问,却又把话咽了回去,生怕打扰。
又过许久...
张予婕轻轻收针,拭去额间细汗:“长福老爷已经醒了,他吉人天相,已无大碍了。”
老爷子长舒一口气,急步上前握住长子冰凉的手。
齐长福气息微弱,却仍勉力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