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
钱龙锡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他话说一半,便慢吞吞的端起茶盏,抿了好几口。
韩日缵怒目。
张鹤鸣只得放下茶盏继续开口。
“这并不高明。
真正高明的法子,是打着圣旨的名义为自己敛财。
就像现在的崔文升这样。
呵呵……
他自以为高明,殊不知这已经是别人玩剩下的了。
自陛下登基以来,第一个这么干的叫马士英。”
韩日缵冷冷看着他,忍着不骂人。
要不是袁阁老点破其中玄机,他拼死也要把这个阉党余孽参死。
韩日缵沉声发问。
“所以,你是说陛下是故意放任他们如此行事?
让圣旨在地方变味,让百姓被榨干掏空?
你可知,一旦失控会发生什么?”
张鹤鸣摆了摆手,伸手去够茶盏。
“你以为一地腐坏只是因为官员贪腐?
那为什么官员一倒,乱民便四起?”
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坏人从不会在脑门上写字。
不让他们全跳出来,你拿什么来分辨?”
韩日缵神色骤变。
“你是说……陛下等的是淮安府反……”
张鹤鸣悠哉的端起茶盏。
韩日缵再也忍不住,一把夺过,倒了个干净。
我让你喝。
张鹤鸣愣了一下,随后嘿嘿一笑。
并不恼,从袖中取出一小包花生。
“受苦的是百姓。”
嘎嘣,一颗花生丢进嘴里。
“可真正带头作乱的,从来不是百姓。”
嘎嘣,又一颗。
“百姓为何容易被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