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既然如此,那就用柔和,却无孔不入的月光。
……
京杭大运河牵动着大明的命脉。
盐价,一日高过一日。
户部紧急派人前往。
百姓以为要清查私盐,要疏通运河。
可结果却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不查私盐,不修河道。
而是联合府衙,挨家挨户登门造册。
问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你家一年吃多少盐?
大概一年花多少银两在盐上?
忙得不可开交,动静极大。
却始终不干正事。
与此同时,崔文升奉旨,从兖州火速赶往淮安。
站在船头,夜风吹动衣袍,崔文升双目微眯。
小皇帝的举动太过反常。
他名义上是漕运总督,但淮安府的一切都已说明,自己不过是个被架空的摆设。
淮安如今就是一个火药桶。
崔文升并不惶恐。
因为若只是想拿他的脑袋作威胁,就想解决淮安的问题,未免太过天真。
此举或许不在大人的谋划之中。
可只要自己一到淮安,一切就由不得小皇帝做主了
夜色下,他望着远方的河山。
这世间,名义上的主宰是皇帝。
可真正掌控天下的,却并非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既然这位小皇帝不听话,那就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弱小与无能。
他是太监。
一个曾被天启重用,掌控漕运命脉的太监。
可此刻谈及皇权,他眼中没有半分敬畏。
只有嘲弄。
……
圣旨下达的第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