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
影墨迟疑道,“刺客说,容铮与江南知府陈礼和……有往来。”
周时野眼神骤冷:“陈礼和……”
他沉默片刻,道:“传令下去,改道,不去江州府了。”
“那……”
“去青州。”周时野冷笑道,“朕要看看,这江南的水,到底有多深,朕能不能趟过去。”
“是。”
扶瑶在旁边听着,心里翻江倒海。
陈礼和,江南知府,赈灾银两的折子就是他上的。
如果他和容铮勾结……那赈灾银两恐怕早就进了他们口袋。
而江南的灾民……还在饿死。
她攥紧衣袖,心里涌起一股怒意。
她不是圣母,但见不得这种吃人血馒头的事。
“扶瑶。”周时野忽然叫她。
“奴婢在。”
“上车。”周时野转身往外走,“路上朕有话问你。”
扶瑶心里一紧。
这狗男人要问什么?
我一小宫女,有什么问题轮得到问我?
她忐忑地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半石镇,往青州方向去。
车内,周时野闭目养神,许久没说话。
就在扶瑶以为他睡着了时,他忽然开口:“你会医术,会解毒,还会做什么?”
扶瑶心里卧槽了一下:“奴婢……只会这些皮毛。”
“皮毛?”
周时野睁开眼,“朕中的头痛病,太医院那帮老家伙都未必能行,你却能行。这叫皮毛?”
扶瑶垂下眼:“是家父留下的方子好……”
“你父亲……”周时野盯着她,“真是游方郎中?”
“是。”
“一个游方郎中,能教出你这样本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