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瑶爬起来,腿还假装“发软”,扶着墙才站稳。
周时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嘀咕:
【装得倒像。】
他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过来。”
扶瑶慢慢挪过去。
“喝口茶压压惊。”周时野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扶瑶接过,小口喝着。
“你很怕?”周时野忽然问。
“怕……”扶瑶垂眼,“但陛下在,奴婢就不那么怕了。”
周时野轻笑一声:“你倒会说话。”
他重新躺回床上:“收拾一下,继续睡。”
扶瑶看着地上那摊血迹和碎掉的窗户纸,嘴角抽了抽。
这还能睡?
但她没说什么,默默收拾了碎纸,又找了块布把血迹擦了。
重新铺好地铺躺下时,她听见周时野心里说:
【容铮……真是迫不及待啊,敢明目张胆动手了。】
扶瑶心思翻转。
容铮,容妃的父亲,镇北将军,掌北境十万兵马。
这是要……造反?还是……?
她没有多想,闭上眼装睡。
后半夜再无动静。
天蒙蒙亮时,冷公公敲门进来,看见碎掉的窗户纸,脸色一变,昨夜皇上不让他贴身照顾,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睡死了,
“陛下,昨夜……”
“无碍。”周时野已穿戴整齐,“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是。”
扶瑶爬起来,跟着冷公公下楼。
驿馆院子里,影墨正等着。
“陛下,审出来了。”
他低声汇报,“容铮派了三批人,这是第一批。另外两批分别在江州府和回京的路上埋伏。”
周时野脸色冷峻:“他倒是舍得下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