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暗暗咂舌。
这些个将种勋贵,自他这几日入了京营演武堂所观所见来看,虽然眉宇间的那股恣意桀骜,难以抹去。
可做起事来,一个个的倒是真能折节相交、礼贤下士!
丝毫没有因为此刻演武堂后来之人修为不如、门第不如,便因此看轻。
不管是‘国公府嫡子’魏三郎,还是这‘齐小将军’齐峥嵘,皆是如此。
但换个角度想。
能让这些勋贵后人做到如此程度...
那些九边重镇,白山黑水驱逐、镇压的‘六朝余孽’...
又该有多恐怖?
季渊心思不由浮动。
可他毕竟不是这什么‘义社’一员,不过是搭顺风车,蹭了一程,因此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应下。
但齐峥嵘并未忽略他。
反而在与众人寒暄过后,待到这些人鼓足了劲,争分夺秒,想要趁此机会,夯实修行,无暇他顾时...
兀自转头望向季渊,叹了一声之后,单独告了歉,随即低声道:
“今日除却想要扶持这些‘义社’后人一把外,其实更大的缘由,还在季兄弟你身上。”
我?
白雾氤氲间,看着眼神诚恳的齐峥嵘,季渊停住了修行,身子有些僵,眼神怪异。
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还不待他多想,便听见了齐峥嵘将前日京营,自己踏入演武堂后所受的波澜,尽皆重新复述了一遍。
随即更是将其中内情,都一一道了出来。
“也怪我识人不清,本来想着若是万年侯二府的顾鸿羽,若是能得了侯位继承权,也算能吸纳入我义社,为未来肱骨,九边袍泽。”
“但现在看...”
“此人太过倨傲,实非爵位良属。”
“反倒是季兄弟,未来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