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怵,于是连忙跟上。
然而他才刚踏过门槛。
便看见身披暮色斜阳,拉出一道长长倒影的季渊,头也未回,只是语气淡淡:
“长阳,你以后不必来听我课业了。”
长阳世子难以置信:
“先生,我可是侯嗣世子,她不过一业国贱女...!”
“那又如何?”
季渊轻轻偏头,并未因命书缘故,只是语气平静,认真陈述着一则事实:
“我这里的道理,你既读不通,便去往他处所求便是。”
说完不再理睬,只大步而去。
看着这一幕,被季渊牵着手的李明昭,心中没来由的,起了一个念头:
这太学里,还是有真怀揣着‘德行’的文脉先生的。
同时,不由鼻头一酸,挤了挤发红的眼眶。
这么多年。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护着。
“现在,你可是信我了?”
而一直观察着李明昭的季渊,想起这才几天,这位未来有大成就的小姑娘,眼下已是惨得没边了,不由笑着调侃了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话语才刚落下,李明昭便已‘扑通’一声跪于地表,语气带着微微颤音,眼眶泛红且坚定,俯身就要拜倒:
“先生,你方才所说...是真的吗?”
“什么?”
看着季渊反问一句,李明昭支支吾吾,心脏扑通扑通得颤着,半晌之后还是鼓起勇气:
“就是,传我修行之道...”
对此,季渊沉吟不语,半晌之后,这才悠悠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了你这个学生。”
“只不过我修为不高,也没比你大多少,你日后修行有成,若是超过了我,不会‘骑师蔑祖’吧?”
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