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片刻之后,她的念头便消退、黯淡了下去。
毕竟这也只是她的一番臆想,普天之下,哪里又有这样的‘天朝’呢...
如同被抽走脊骨一般的李明昭,闭上杏眸,放弃了挣扎,眼角泛红,只死死咬着唇角,一声不吭。
哪怕两侧即刻便有刑鞭抽下,她也没有开口。
不是我做的,为何要认?
死则死矣!
然而————
“她的筑基秘法,是我给的,方夫子。”
“我见这孩子通读文经,还算虔诚,垂怜之下,便给了她这么个机会,倒没想到被夫子误会了。”
李明昭只感觉原本死死压着自己,宛若山岳般厚重的枷锁一朝尽去。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醇厚温和的言语,拂过耳畔。
当那着青衣,佩玉带,神情风采就如一位真正大贤的少年,踏入堂中,将她扶起时...
狼狈的少女怔怔的,还没反应过来,便陡然直起了身子。
而那位负责审判她这一次案件的方夫子,似乎也没料到那位上阴学宫来头颇大的天骄苗子,竟横插一手。
顿时间,看着身侧面色一变的长阳世子,方夫子踌躇了下,还是选择卖了季渊一个面子:
“渊夫子说的哪里话,若是如此的话,那倒是我误会了。”
“既然如此,人我便带走了。”
季渊点了点头,扫视戒律堂内一周,目光于那长阳世子身上停顿片刻,微不可察的摇了下头,便骤然牵着李明昭的手,大步离去。
“先...先生!”
见此情形,五日以来作为季渊学生的长阳世子,想起家中对于这位‘夫子’的评价,并且叫他务必与之打好关系。
再加上季渊数日以来气度不凡,以及‘师长’身份,长阳世子心中,也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