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是何苦呢?这书里有金子还是有银子?把你魂都勾走了?”
金绛头也不抬,含糊地应了一声:“魂儿勾不走,不在书上,在家里。”
老伴儿闻言,夕阳余晖中皱纹密布却温柔的脸上,染上了蜜糖般的甜色。
“哎呀,休息一会儿再看,你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好些了,已经好些了!”
老伴儿叹了口气,又实在心疼他刚才的痛苦,便绕到他身后,伸出那双粗糙却有力的手,开始替他按摩颈椎和后背。
“哎,这里疼不疼?我给你揉揉。你说这写书的人也是,写得这么让人上瘾干嘛?害得你连身体都不顾了。”老伴儿一边用力揉捏着僵硬的肌肉,一边试图用话题吸引他的注意力,“这到底写得啥呀,真有那么好看?”
起初,金绛还能配合地“嗯”两声,或者嘟囔一句“写得是人性的挣扎”。
但随着剧情的推进,他整个人又沉浸在了那个虚构的世界里。他的呼吸变得平稳,眼神却死死盯着纸面,对外界的感知缓缓被切断了。
老伴儿在后面揉了半天,发现金绛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探头一看,金绛正读到动情处,眼角竟然微微泛红,嘴里还念念有词,完全沉浸在小说中,早已把身后的妻子忘得一干二净。
老伴儿看着丈夫那副痴迷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那沓摊开的稿纸上,嘴里小声嘟囔着,那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埋怨:“这写书的人,真是个‘祸害’……”
就在这时,金绛无意识地“啧”了一声。
却是他读到了老虎理查德·帕克在救生艇上那惊心动魄又荒诞诡异的共存,读到那座白天是乐园、夜晚是坟场的食人岛。
当读到派讲述两个版本的故事,并问出“你喜欢哪一个?”时,他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