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慢悠悠的,带着点感慨,“连着几天,一大清早就没影,晚上踩着点儿回来,行李卷儿都没心思打开……我还琢磨,吉大图书馆藏着什么图书,能让你这么废寝忘食?合着……是长影厂那边,有比藏书还勾人的‘珍本’啊?”
这话里的调侃意味再明显不过。
司齐老脸都红了。
“行了行了,年轻人嘛,这点心思,老头子我也年轻过,懂,都懂。”
司齐:“……”
看来不止一位季先生年轻过啊!
大师们原来都曾年轻过啊!
……
邱国英从金绛口中得知司齐这几日的动向,神情愕然,心中五味杂陈。
感情自己未曾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而是金老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啊!
他忍不住开口,带着几分替金绛不值的意味:“金老,这下真相大白了。这小子哪儿是去刻苦用功,分明是沉溺于儿女私情,您……可曾有过一丝觉得看走了眼,白费了这番心血?”
金绛缓缓摇了摇头,脸上非但没有懊恼,反而浮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笑容。
“后悔?国鹰,我非但不后悔,反而觉得分外庆幸。”
“庆幸?”邱国英愕然。
“是啊,庆幸。”金绛的语气温和而笃定,“通过这件事,我看到的不是一个投机取巧、冷漠寡情的才子,而是一个重情重义、坦荡真诚的性情中人。”
他望着远处沉静的夜色,继续道:“你想想,他若真是个一心钻营、只想借势上位之人,大可以编造一个‘刻苦求学’的完美理由,既能维持在我面前勤奋好学的形象,又能继续他的约会,两不耽误。但他没有。这份坦荡和诚实,比什么才华都更可贵。”
邱国英静静地听着,金绛的话语像锤子一样,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坎上。
他原本带着的那点“恨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