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陶慧敏拍戏间隙总忍不住朝厂门口张望。
何赛飞打趣她:“慧敏,你这脖子都快成长颈鹿了,等谁呢?”
陶慧敏只是抿嘴笑笑,心里甜丝丝的,却又带着点羞涩,不敢明说。
她开始留意每一期新到的《作家》杂志。
终于,在一个午后,她在新刊目录上赫然看到了“《hello!树先生》作者:司齐”。她的心猛地一跳,迫不及待地翻到那一页,贪婪地读了起来。
小说里那个孤独、尴尬、最终走向“通灵”的树先生,让她看得心里发酸,又有些似懂非懂。
她不太明白那些深奥的隐喻,但树先生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和卑微的挣扎,却真切地让她感到难过和心疼。
没过两天,她就听到剧组里的编剧老师们在热烈讨论这篇小说。
“这个司齐不得了!《hello!树先生》写绝了!把咱们东北小人物的魂儿给勾出来了!”
“是啊,尤其是‘通灵’那个设定,荒诞里透着巨大的悲凉,简直是神来之笔!”
“要是能改编成电影,好好拍,绝对能拿奖!”
听着这些赞誉,陶慧敏与有荣焉,心里像喝了温热的蜂蜜水,暖洋洋、甜丝丝的。
她的司齐,就是这么有才华!
可是,欢喜之余,一个巨大的问号像阴云一样渐渐笼罩上心头:稿子都发表了,司齐为什么还没来?
按照信里说的,如果需要改稿,他早就该来了呀?
难道……稿子是一次通过,根本不需要修改?
这个猜测让陶慧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开始坐立不安,排练时也常常走神。
何茵细心,发现了她的异常,关切地问:“慧敏,你这几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饭也吃得少了。”
董可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