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力见长啊?
他继续用更平淡的语气说:“估计是稿子录用通知吧。你也别太激动,就是两篇稿子被录用了而已,成绩只是一时的,未来的路还长。”
他本以为会看到司齐跳起来,谁知司齐的脸部肌肉都僵硬了。
“两封……都来了?”司齐的声音有点发干。
“嗯,都来了。怎么?”司向东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司齐猛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往外跑:“二叔二婶!我先回宿舍一趟!”
看着司齐一阵风似的冲出院子,司向东和廖玉梅面面相觑。
“这孩子……怎么了这是?听到稿子录用,不高兴反而像丢了魂似的?”廖玉梅疑惑道。
司向东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哼,我看他是高兴过头,懵了!年轻人,还是欠点火候。看我,多沉稳!”
他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教导十分成功,有效遏制了侄儿的“骄娇二气”。
殊不知,司齐一路狂奔回文化馆宿舍,心里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完了完了!《上海文学》录用在意料之中,可《作家》怎么也这么快?连改稿通知都没有,直接录用了?那我还怎么去长春?怎么名正言顺地见陶慧敏?”
“砰”地推开宿舍门,两封牛皮纸挂号信赫然躺在桌上。他手有些抖,先撕开了《上海文学》那封。
司齐同志:
惠寄大作《惩戒日》已拜读,编辑部同仁反复研讨,深为震撼。此文以奇崛的“记忆清除”与“循环惩戒”为寓言外壳,直指现代性困境中惩罚伦理、群体冷漠与个体异化的核心命题,其思想锋芒与艺术胆识,实为近年所罕见。
尤为可贵者,小说并未流于简单的社会批判,而是通过“日复一日的表演”这一设定,深刻触及了仪式化暴力与人性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