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系紧围裙,对司齐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把鱼收拾了!这么大一条,清蒸最香。”
司齐如蒙大赦,赶紧凑过去帮忙刮鳞清洗。
司向东还在那儿嘟囔:“七块钱......七块钱啊......这要是在以前,都能买一网鱼了......“
廖玉梅一边准备蒸鱼的调料,一边笑着对司向东说:“你呀,就别念叨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等小齐成了家,自然就学会精打细算了。”
司齐埋头处理着鱼鳞,心里却想着:要是真能娶到陶慧敏,别说七块钱的鱼,就是七十块钱的鱼,他也舍得买!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闷头干活。
很快,鱼的鲜香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司向东虽然还在为那七块钱肉疼,但看着锅里蒸得恰到好处的大黄鱼,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鱼蒸出来都那么俊!
难得!
7块钱啊!
吃了可惜了!
余桦买个电视还能听个响,单位里都在议论这事儿呢。
自己吃了七块钱的鱼,居然没有人知道,真是如锦衣夜行啊!
司向东看着司齐盯着蒸鱼流口水的模样,心里那点因为《上海文学》和《作家》同时录稿的狂喜,硬是被他压了下去。
他轻咳一声,故作淡定地重新拿起报纸,遮住半张脸。
“对了,小齐啊,”他状似随意地翻着报纸,“上午来了两封挂号信,好像是杂志社的。我让浙生放你宿舍桌上了。”
司齐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挂号信?哪……哪来的?”
“一封是上海的,一封是长春的。”
司向东从报纸上方瞥了侄儿一眼,见他只是愣住,并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心里还有点纳闷,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