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赵正拍了拍手,那张笑得像朵花一样的脸上,写满了“你赚大了”的表情。
随着他的掌声落下,从巷子口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书生。
准确地说,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刚从咸菜缸里爬出来的书生。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磨出了毛边的青布长衫,头上戴着个歪歪扭扭的方巾,手里捏着把破破烂烂的折扇。那张脸,尖嘴猴腮,两撇八字胡随着他的呼吸一翘一翘的,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猥琐与精明。
“这位就是咱们京城大名鼎鼎的通译,苟秀才。”赵正热情地介绍道,“苟秀才可是咱们顺天府的‘语言天才’,精通八国语言,尤其擅长……嗯,异域风情的交流。”
苟秀才吸了吸那摇摇欲坠的鼻涕,对着赤那拱了拱手,动作倒是挺标准,就是那眼神一直在往赤那腰间的钱袋上瞟。
他张嘴就是一句:“叽里咕噜?”
赤那愣住了:“你说什么?”
“哦,这是蒙剌语里的‘你好正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只不过是……方言。很偏僻的那种部落方言。大概是在那座不知名的神山脚下,只有三个人的小部落里流传的语言。苟秀才连这种冷门方言都懂,可见其学识之渊博。”
赤那深吸一口气,他是正儿八经的蒙剌贵族,从小学习蒙语、汉语甚至波斯语,从未听过这种像是在嘴里含了个热茄子似的“方言”。
“多少钱?”赤那不想废话。他知道,这也是个要钱的由头。
“一天五百两。”
“成交。”赤那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慢着。”苟秀才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赤那面前摇了摇,那一脸的奸商相简直跟赵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百两是‘基础套餐’,只能听,不能说。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