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宁古塔恐惧症’,发作得是不是早了点?”
李妙真放下糕点,拿手帕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像个从小在宫里长大的格格。
“闺女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得下!”李万三急道,“那可是流放啊!是要给披甲人为奴的!”
“流放李威,那是好事。”
李妙真淡淡地说道,语出惊人。
“好事?”李万三瞪大了眼睛。
“自然是好事。”
李妙真站起身,走到客堂门口,目光穿过层层院落,似乎在眺望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
“爹,您做了一辈子生意,怎么还没看透‘供需关系’?”
她转过身,那一瞬间,她身上的气势竟然压过了在座的兵部尚书。
“李威为什么被流放?因为他是旧势力的代表,他是太后的哥哥,他挡了新皇的路。新皇要掌权,就必须把这些旧钉子拔干净。”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这位陛下,手段狠辣,心思深沉,而且……极度缺人。”
李妙真走到父亲面前,按住他颤抖的肩膀,眼神坚定:
“旧的国舅倒了,位置空出来了。”
“陛下流放李威,就是在给咱们腾地儿呢。”
“腾……腾地儿?”李万三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没错。”李妙真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股子野心,“只要咱们对他有用,只要咱们能填上国库那个大窟窿,咱们就是这大圣朝最安全的‘新国丈’。”
“陛下越狠,说明这把保护伞越结实。”
“若是他是个优柔寡断的主儿,那咱们带着这么多钱进京,那才叫真的找死。”
王守仁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拍案叫绝:“妙啊!三娘这见识,这胆魄,不愧是女中豪杰!这话说的,比我都透彻!”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