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
“信又不会跑掉。”
他讪笑着,却没有伸手接过去,而是卑微的恳求:“善人,能不能,能不能帮忙,念念写的什么?”
“我不识字。”
槐序保持着递信的动作,凝视着他。
此人抬着头,眼神闪躲,却又时不时渴求的看着信使。
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显得太瘦,肋骨和脊梁都清晰可见,脸庞黧黑,眼神却透着一种干渴,像是在渴死之前,想要喝到一点水分的人。
见槐序没有回答,他以为是不同意,便伸出手想把信接过去。
邻居也赶忙跑过来打圆场:“哎呀,阿力啊,人家信使多忙啊!你找阿伯给你读读嘛,干啥还非得麻烦人家?”
“快快点,把信拿走吧!”
“实在抱歉啊,他是昏头了……”
阿力伸手捏住信的边缘,扯了一下,却没有扯动,反而被对方扯回去。
他们两个人立刻把心提到嗓子眼。
可槐序却什么也没说,当着他们的面把信拆开,瞥了两眼,然后把信纸递过去。
他平淡的说:“没找到。”
洋洋洒洒几千字的长信,抛开那些安慰、劝解和开脱的话,最重要的就只有这三个字。
“没,没找到?”
“没找到。”槐序重复。
“哦,那就,那就没找到吧。”男人没接信纸,一点点低头,把脸埋进土里,抱着头,身子抖动了一阵。
好像是在哭。
可是听不见哭声,也没有呜咽,就是在不停的发抖。
花白的头发被扯下来几根,瘦弱的身体颤抖着,像是一根在狂风暴雨里抖动的竹竿,不知何时就会断掉。
隔了一阵,突然停止抖动。
再抬起头,他也没有落泪,睁着麻木的眼睛,悠悠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