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面前。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还有按公司规定,多给了一周的薪水。”戴夫说。
里奥没有愤怒,也没有争辩。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的不是被某个人针对的怒火,而是一种刺骨的冰冷和巨大的荒诞感。
他不是被戴夫解雇了,戴夫只是那个负责执行命令的终端,他甚至不是被某个看不见的hr副总裁解雇了。
“保重,戴夫。”里奥拿起那个几乎没有重量的信封,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穿过后巷,融入了匹兹堡的夜色里。
这座曾经以钢铁闻名于世的城市,如今只有市中心那几座属于银行和高科技公司的玻璃大楼,还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而更多的街区,则沉浸在一种铁锈般的厚重黑暗中,一如它被遗忘的荣耀。
回到那间弥漫着廉价咖啡味道的公寓,里奥打开灯。
他将那个装着遣散费的信封,和那封来自“联邦学生援助办公室”的“最终逾期通知”,并排放在了书桌上。
一份来自资本。
一份来自政府。
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里奥踉跄地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只剩下一半的廉价威士忌,拧开盖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烧灼着他的喉咙,却无法点燃他内心一丝一毫的暖意。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那张泛黄的罗斯福海报上。
照片里的罗斯福坐在敞篷车里,微笑着,挥着手,眼神中充满了那个时代特有的无可动摇的自信。
酒精和积压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轰然起爆。
里奥抓起那个半空的威士忌酒瓶,高高举起,手臂的肌肉因为用力而虬结。
他本想将它砸向墙壁,砸向那张该死的、充满希望的笑脸。
但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