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己的枕边人,也不过一眨眼,过往对他的所有情意,好似全都烟消云散。
他手指紧紧捏着身边的扶手,一下站起来要往外头走,李眀柔赶忙过去拉住谢玉恒:“表哥,你去哪?”
谢玉恒回头看向李眀柔,她依旧柔弱,满眼担心的看着他,谢玉恒到底没将心里的郁气都发泄在李眀柔的身上,只是低声道:“我去看看。”
说完就推开了李眀柔的手。
另一头季含漪早没什么东西收拾的,她东西也不多,带着东西要走的时候,那两个婆子却拦着,说怕她私带走了东西,要她将所有画卷打开,还有放着文房的书匣也打开。
容春气得快哭了出来,这分明就是欺负人。
从前公中给姑娘做的衣裳,送的布匹首饰不许带走也就罢了,还要在这里被这样侮辱。
嫁入谢家的这三年,三年付出,三年隐忍,三年委屈求全,到头来谢家竟然这般不留体面。
季含漪手一紧,脸上微微苍白,却还是忍了下来,叫容春将画卷打开,任那两个婆子看。
谢玉恒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季含漪苍白脸色撑在案上的模样,她像是瘦了几许,却叫他觉得她愈加眉目动人,不由往她面前走去。
他问她:“你有什么话与我说的么?”
谢玉恒挡在自己面前,使的季含漪不得不抬头看他,她眼里对这个人再无一丝期待或是旁的什么情绪,她分外平静的摇头:"没有。"
早就无话可说了。
谢玉恒眼眶红了瞬,看着季含漪连耳坠都未戴的素净模样又道:“那些衣裳首饰你要是想要带走,也不是不行的。”
谢玉恒知晓,没了那些穿戴,季含漪定然是舍不得再置办的。
况且她还在顾家寄人篱下,她以为她凭着气性离了他便能好过么。
她往日的一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