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但他知晓,季含漪那天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一件衣裳首饰,连他给他的那些首饰她也没带走,那她身上现在穿戴的,大抵也是从前的旧衣。
又看着季含漪那张如白雪红梅依旧妩媚的眉眼,他想,她离了她,如今穿戴这些素净又远不如从前精巧贵重的首饰,她心里后悔么。
若是她后悔,他也不是不给她机会的,只要她服个软,那送去官府的和离书,他也可以托关系去拿回来,总归这件事外头还不知晓,他就当从前的那些事都没发生过。
谢玉恒紧紧看着季含漪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但如他期盼的后悔与难过一个也没有,他只看到她神情如常,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浑身僵硬在原处,心跳蓦的发紧。
林氏冷眼看着季含漪的这番表现,也不愿多话,让身边的两个婆子去看着,不叫季含漪多拿走一件东西。
这主屋内季含漪没有一件东西要拿的,身边过来两个婆子她也不在意,只带走容春往后头的书房去。
谢玉恒见着季含漪出去的背影,娉婷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眼底一片茫然。
他忽想起那日被沈侯爷叫去都察院内堂的那回。
一张和离书摆在他的面前,沈侯爷的话冰冷又冷淡,意思只有一个,他了解经过,是谢家失约,不管开不开堂,他都会认定和离。
但自己做的事情,沈侯爷必然是要上奏的,若是私了,便是家事,对簿公堂的话,便不是家事了。
那个意思他很明了,他只有一个选择。
他是恼恨的,若是季含漪不闹得这么大,季含漪也不可能能从他身边离开,更恼恨那天夜里若是没有遇见沈侯爷,事情也不会是这样。
这两日他日日的想,甚至夜里也无法入睡,他想不明白,是怎么与季含漪之间一步步走到如今的。
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境,梦醒后一切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