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恒听完母亲的话,眉头不由得皱得更深。
他长长深吸一口气,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季含漪在院子里自己竟然出了这么多花用。
可是她一次也没有同他提起过,一回也没有问过他要过银钱。
那她是哪里来的银子。
谢玉恒沉默一瞬,对着林氏低声道:“我从未给她过银子,她也从未找过我要过。”
这些年谢玉恒的俸禄,都是在他自己账目下的。
他名下的私财也不少,他是谢家长房唯一的嫡子,年少时母亲就为他经营了不少铺子田庄,他是从来没有差缺过银子的。
且他也从来没有为银钱的花用操心过,这会儿细细一想,季含漪手头上该是没有什么银钱的。
她嫁过来的那两担嫁妆,里头全是些不值钱的被褥器具,不过一间不在闹市的铺子,又能有什么收益。
越是这么想,谢玉恒的心里就越是一紧。
他不仅从未给过季含漪银钱,甚至连件东西也都未给她买过。
他其实也不知晓到底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季含漪从来不要,又或许是从前他有些不喜欢季含漪的性子,还有他时不时的在床榻上莫名对季含漪生不出什么兴致来,就有些疏远她。
其实谢玉恒有时候也是苦恼的,明明他心里是想与季含漪亲近,但是身体上却力不从心,在床榻上总是半晌起不来,又很多时候早早了事,他也私下看过了郎中,可是时好时坏的,渐渐的大抵是因为男子的自尊,有时候不由自主的就疏远了。
这会儿心里也生了许多愧疚出来。
林氏听到谢玉恒这么说,心里也愣了一下。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又问了谢玉恒一遍:“你当真没给过她银子?”
谢玉恒脸上难得对母亲显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的神色:“当真没有给过。”
他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