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命,哪怕是千里马,也留不得。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它一个痛快时,身后忽然响起萧玄铮的声音。
“这匹马今年四岁,为呼延烈前些时日于野马群猎得,还未上过战场。”
苏宴昔蓦地回头,眼神犀利,“齐王殿下的伤不要紧?”
方才还有气无力,一副随时要昏过去的虚弱模样,这会儿就能行走无碍了?
看着她那“你莫不是装的”的眼神,萧玄铮凉凉道:“托苏小姐的福,暂时死不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伤口,衣服上还沾着他施展轻功带她过来时伤口崩裂的血,苏宴昔肯定认为他是装的。
而现在……
她只想说。
有些人被流放,不是没原因的。
康元帝为人多疑且自负,对于身边人的话,向来是好听的听,不好听的拖下去就地斩了。
光是这张嘴,就注定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不会被喜欢。
再加上这些年展露出的能力,以及民间那些百姓们的拥护。
换做她是皇帝,也绝不可能容得下他。
没直接要了他的小命,都算康元帝顾念那么一丝血脉亲情。
想到二人初见时,他胸口中箭奄奄一息被藏在箱子里,苏宴昔心中猛地一沉。
有胆量在天子脚下,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的人,放眼整个京城,加起来也绝不会超过两只手。
谁又能说,这其中到底有没有康元帝的授意?
见苏宴昔盯着马怔怔出神,半点也没要理会自己的意思,萧玄铮语调幽幽道:“这些马虽然看着健硕,可看牙口年纪都不过四五岁模样。
应是呼延烈为了潜入雍地,特意挑选过,未曾真正上过战场。”
不等她问,他自顾自解释道:“上过战场的马凶性难除,若跟着潜入大雍境内,极易被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