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尽办法把尸体带回去,埋在他们从小生长的草原上。
否则,他的灵魂便找不到家,没办法得到解脱。
他们带着尸体,肯定走不远。
苏宴昔刚想去追,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战马的哀鸣。
十来匹战马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个个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因为体力不支重重摔了回去。
万物有灵,尤其是马儿这种,寿命相对长的动物。
它们或许经历过战场的风霜,更有可能闯过尸山血海,如何会甘心就这么死在这里?
其中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儿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苏宴昔,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鬼使神差的,苏宴昔走上前去。
白马像是明白了什么,费力地抬起头,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可它的脑袋刚刚离开地面,又重重砸在了回去,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就在苏宴昔以为,它会选择放弃时,那颗硕大的脑袋又动了。
只是草料里的那味药材,不仅能让牲畜腹痛难忍,更会让它们喉咙肿胀无法进食和喝水。
腹中空空如也,再加上这一路驮着黑熊般壮硕的呼延烈,早已耗尽了它的力气。
对上它充满不甘的双眼,苏宴昔蹲下来,双手环抱着膝盖,冷声问:“你不想死?”
白马喷了喷鼻息,仿佛是在回应。
苏宴昔掏出一颗解毒的丸药喂给它,又在马车里找了个盛水的东西,引了一碗灵泉水给它。
白马爬不起来,只能用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水,那双大大的眼睛肉眼可见的湿润了。
显然,它明白眼前人的举动,是在救它。
想着书上曾说过,北狄人会训练自己的坐骑,在战场之上扬起前蹄踩踏或是后踢帮着他们对付敌人,苏宴昔眼底不由多了暗色。
倘若这匹马蹄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