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者张伯的口中,苏宴昔和萧玄铮得知了白沙镇目前的情况。
那群北狄人,是两个月前来的。
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一夜之间替代了原本的镇台,民兵。
等镇子上的百姓醒来察觉到不对时,镇上的出入口已经被乔装成民兵的北狄人把守。
有两个胆大的,仗着会一点拳脚想要硬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人头就被挂在了镇台府大门上。
北狄人不仅霸占了镇上如今唯一的水源“珍珠泉”,更是把镇上的百姓聚集在一起。
为数不多身强力壮的男人,不知道被他们带去了哪里再没见过,只留下年迈的老人与妇孺被关押着。
有活分给他们干时,一人一天两个馒头。
没有活的时候,就给一个干馒头一口水,吃不饱也饿不死,勉强吊着命。
而镇子上的怪病,是从上个月中旬开始的。
最先发病那人起先是头疼呕吐,紧接着开始发热腹泻,不过两晚上人就没气了。
那个人本来身子骨就弱,大家还以为她是因为整天睡不好吃不好,也没水喝,实在扛不住才病了。
可紧接着,有两个以往身子骨强健,白日里还被拉去给那些北狄人做饭的媳妇也跟着病了。
症状,与先前那个人基本一样,又吐又拉的还起热。
这病来势汹汹,两三天的功夫人就起不来床了,连药都喂不进去。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镇子上接连死了三十多个人,就连北狄人的“勇士”也死了好几个。
镇上拢共就两个大夫,一个在怪病刚出来的时候,因为偷跑被呼延烈抓住,当众割了脑袋。
而另一个,昨天刚刚咽了气,被那些北狄人拖下去烧了。
“烧了?”
再次听到这个词,苏宴昔的心不由狠狠一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