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被她抱住的一瞬,身躯微微一僵,晾在半空的手,顿了好片刻,才缓缓放下,搂住她发颤的肩膀。
这漫长的折磨,仿佛经历了一场酷刑。
打完这些针水,许晚柠的大腿红肿热痛,全身无力,更无法行走。
听完医嘱,在医院观察了三十分钟。
许晚柠被驰曜抱回车内。
轿车在大道上平稳行驶,许晚柠擦干泪,侧头望向驰曜。
路灯投下的光影一帧帧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刚毅清冷,俊逸无双。
她声音柔弱无力,“谢谢你。”
驰曜开着车,目不斜视,“不需要客气。”
“医院的收费单据还在吗?”
“在。”
“能给我吗?”
“可以。”
“回头我把那些人告了,收到钱,再把费用还给你。”
“不需要还。”
许晚柠沉默下来,没再说话。
她赚的钱,除了租房和吃饭,剩余的几乎都给陈子豪的爸爸交治疗费了。
那是一个无底洞。
陈子豪明知道他父亲已经脑死亡,只是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植物人,也不肯放弃治疗,为的就是困住她,拖死她,要她妥协嫁给他。
恰在此时,驰曜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带上蓝牙耳塞,接通后,淡淡地应了两声,“嗯,好。”
挂断通话,驰曜打转方向盘,在前面转了弯。
许晚柠好奇,“要去哪里?”
“警局有人来电话了,让我过去一趟。”
许晚柠点点头,靠在椅背上,轻叹一声,“也好,我本想明天再去警局的,既然来电话了,那就今晚解决。”
“不用害怕,万事有我。”驰曜的语气极其认真。
许晚柠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