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回到治疗床,开始着手准备疫苗针。
许晚柠半躺靠着床头,双腿放到病床上,深呼吸,做好打针的心理准备。
然而,她还是太嫩了。
没见识过狂犬疫苗和免疫球蛋白的可怕程度。
那锋利细长的针头插入她大腿伤口附近,针头有多长,就插多深。
满满一筒的药水,慢慢注入肌肉和皮肤层,直到肌肉充水肿胀,无法再注入时,针头就在皮肤下转圈,往其他方向再次注入药水,肌肉和皮质底层红肿膨胀。
这种痛,钻心刺骨,又胀又酸。
许晚柠痛得紧咬牙齿,双手捂住嘴巴,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不争气的泪悄然而至,湿透了她的脸。
顷刻,护士拔出针头。
许晚柠以为痛苦结束了,没想到护士用力揉搓她打针而肿胀的肌肉,让里面的药水散开一些后,又换一处没有肿胀肌肉,长长的针头再次全部插进去。
那针有多长,就插多深。
“啊……”许晚柠痛得失声大喊,一只手紧紧掐着床单,指骨发白发抖,另一只手塞入嘴巴,狠狠咬着拇指上方,把哭喊堵住。
她全身冒着冷汗,连灵魂都在颤抖。
蓦地,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驰曜听到她的喊叫声,冲了进来。
许晚柠还沉浸在疼痛中,没反应过来。
驰曜扯开她紧咬不放的手,扯起袖子,把结实的小臂露出来,“别咬自己,咬我的。”
许晚柠痛得失魂,没有理智在乎形象,更没有力气驱赶他。
打针的恐惧和钻心刺骨的疼痛,在驰曜靠近她的一瞬,她再也绷不住,张开双手猛地抱住驰曜的腰,把脸埋在他腹部,低声哭泣。
痛……实在太痛了。
她这辈子从没经历过这么疼的针水。
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