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住一宿八十文,而她全部家当不过十五两银子。
要花掉一千文,也就是一两银子吃这顿饭,甚至不止,属实有些伤不起。
想到日后的开销,她转头看向葛先生。
“我不饿,进城时才吃了面的。”葛先生察觉到她的目光,这般说道。
两人便在外观望。
江小月注意到许多客人带着仆役随从入内,这些随从大多守在雅间门外。
这时,一位身着棕灰粗布短褂,头戴小帽的年轻男子手捧圆盒步入厅堂,对着迎客的伙计点了点头,便径直上了二楼雅间。
江小月注意到,这样的人还不少,只是手里拿的盒子不一样。
经葛先生解释,她才知道这些是外送小食的伙计。
在这里,只要有银子,可以同时吃到张家的腊鱼、李家的酒糟、王家的烧饼......
江小月不停地观察周围,半晌后才对葛先生道:“那您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
她毫不怯场,径直向店内走去。
迎客的店伙计见她面生,又这般年幼,伸手拦住她。
“你找谁啊?”
“我家郎君在上面,他姓王。”江小月说起瞎话来面不改色。
瑜国人称男子为郎君,女子为娘子,王姓又是瑜国大姓。
店小二瞥了眼她身上的瑜国服饰,这时恰逢五六个新客进门,他便挥挥手示意江小月进去,自己快步迎客去了。
江小月趁机上了二楼。
一楼厅堂内都是散座,容易露馅。
她看见一个临窗雅间里坐着六七个瑜国人,正用银筷拨弄青瓷碟中薄如蝉翼的鱼脍,高声谈笑。
厅堂中央,一名男子揽着侍女旋转,脚上木屐在地板上踏出清脆的响声。
门口站着数名小厮和刀客,江小月故意探头看了一眼,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