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小月悲戚、森冷的目光中,冯永祥将官府调查的情况缓缓道来。
经仵作检验,江父胸前血洞是由一把倒刺铁钩向上贯穿胸膛所致,伤口有反复摩擦痕迹。
凶手用倒钩钩住江父的身体,将他在地上拖行,这样的痛楚他经历了两次,明显是虐杀。
江母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她全身上下有多处骨折,死因是尖刀刺穿胸口。
现场留下几个残缺的血脚印,根据鞋子底纹,这种黑靴乃大瑜流行样式。
凶手很可能来自大瑜。
案发当天,江父江母才从江中救起一名大瑜男子,官差断定,凶手灭口,定是与那人有关。
又或者,那人就是凶手。
但对于那男子是否为大瑜人,官府却保留质疑。
因那男子去向不明,屋内也未留下任何与之相关物品,只有床榻边换下的半湿草席证明那里曾躺过一个浑身湿透的人。
根据当日案情判断,凶手杀人之后,还在院中潜伏,意欲杀江小月灭口。
官差断定对方必有目的。
或为掩盖那瑜国男子的存在,又或是为了找某样东西,因为屋内有明显翻找的痕迹。
案子涉及到瑜国人,又没有留下画像。
即便两国友好,瑜国也绝不会允许庆国的官员或士兵携带武器入境随意调查抓人,这会被视为严重的入侵和挑衅。
官府可以发公文请瑜国官员协查,但此案无目击者、无实质证据,仅凭几个残缺的脚印和冯永祥的口供,不足以发函。
案发当日,江氏夫妇将那大瑜人救回家中,冯永祥也只听其提过一嘴,并未亲见真人。
说的直白些,官府不想因两个渔民的死大动干戈,搞僵边境关系。
故两日过去,案子毫无进展。
江小月想到李家二姑娘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