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件上。
那是一份装订整齐的报告,封面没有标题,但厚度不薄。
与他刚才介绍的金禾县的产业状况完全不一样。
显然还是精心准备的。
涂丘起身,绕过会议桌,将材料双手递给秦利民。
“这是关于金禾县与普益市部分企业在矿权交易中存在程序瑕疵的情况说明。”
涂丘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涉及的几笔交易,恰好发生在陈书记主导招商引资期间。虽然我相信陈书记本人是清白的,但程序上的问题,我们作为地方政府,应该向省里如实汇报。”
秦利民接过材料,没有立即翻开。
他看向陈青:“陈青同志,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青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了眼涂丘,后者已经回到座位,低着头摆弄手中的钢笔。
“我知道。”陈青说,“而且我知道的,可能比涂县长这份材料更详细。”
他走回座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u盘,递给多媒体操作的工作人员:“麻烦把这个插上。”
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出现的不是ppt,而是一段音频波形图。
“这是今年3月7日下午两点,涂县长在市委副书记支冬雷办公室的谈话录音。”
陈青的声音冷得像冰,“录音共四十七分钟,其中第三十二分钟开始,讨论如何利用‘历史遗留问题’对金禾县现任主要领导进行‘合规性审查’。”
“你胡说!”涂丘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
陈青没有理他,直接点击播放。
扬声器里传出一个清晰的声音——确实是涂丘:“……支书记放心,那几个矿点的原始档案早就处理了。就算查,也只能查到经办人操作失误……”
然后是支冬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