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没有立即回答。
他看向涂丘,发现后者正低头整理文件,嘴角却有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傅教授说的案例,我知道。”陈青缓缓开口,“但那是在2015年,采用落后工艺、没有下游市场、更没有环保配套的项目。时代不同了。”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侧面的电子屏前,示意工作人员打开ppt。
屏幕亮起,是一张复杂的产业链图谱。
“金禾县的稀土项目,从来不是孤立的。”陈青拿起激光笔,红点落在图谱中央,“从资源开采、深加工、环保处理、下游成熟产品,都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至于储量能不能支撑深加工产业园,傅教授,那是企业该考虑的事。”
“谁没事投资下来打水漂,政府不给企业背书贷款,企业自主经营行为,倒闭,那也是市场的淘汰。”
“至于环保——傅教授提到的那个失败案例,最大的问题就是环保成本失控。京华环境是什么企业,傅教授不会不知道吧!”
京华环境从来不考虑成本和经济效益的问题,这是作为头部企业的社会责任。
陈青一句话再次把傅成儒怼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关掉激光笔,转身面对考察组:“傅教授,我理解您的担忧。但我想说——用十年前的眼光看今天的发展,本身就是一种偏见。”
陈青最后还是给傅成儒留了一点面子,你是老了,但希望你必要蠢!
会议室鸦雀无声。
傅成儒的脸涨红了,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涂丘忽然开口了:“陈书记说得很好,不过——”
他看向秦利民,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材料,“秦主任,我这里有一份补充材料,可能提供另一个视角。”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