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目光沉沉,不悦得足够明显,“沈昭,我现在是你丈夫。”
沈昭垂下眸,“所以我才要更站在你的角度考虑啊……”
她话刚落,下巴突然被紧紧掐住,他迫使她抬头跌进他幽深目光里,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问:
“这不是你的性子会说的话,是不是有谁,和你说过什么。”
“……”
在人的一些不太好的品质中,比起撒谎,沈昭更擅长逃避,因为撒谎太容易被周淮序看穿,而逃避只需要转移话题就好。
她一点点掰开周淮序强硬的手指,皱了皱细眉,“你弄疼我了。”
“我问你是不是。”
周淮序力道松了些,但却不放开她,强烈的压迫感和攻击性让沈昭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他眸色微微一怔,放开手。
沈昭:“本来就是突发病症,那晚你才刚到海外,我再告诉你这事,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会立刻赶回来。”
周淮序默了下。
没否认这句话。
但几秒后还是开口冷声道:“你的任何事,我难道不该有第一知情权?”
周淮序的情绪是真的太冷了,冷到连习以为常的沈昭都生出一种想退避三舍的感觉。
眼前的光景,和她想象中小别再见的画面相差十万八千里,她以为他在知道她生病后,会很疼惜很温柔地抱住她安慰她,可是他不仅没有,还对她凶得不行。
人的情绪从来都不是永远稳定如一的。
有的时候,明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可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会提不起力气去解释安抚太多。
沈昭觉得,自己现在就有点累。
所以在面对周淮序这一句质问时,她选择了沉默,然后从他怀里钻了出去,独自回到房间。
她躺进被窝里,心脏以不正常的频率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