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进周淮序怀里的一瞬,沈昭的第一反应是:
伤口好痛。
果然还是不能乱跑乱蹦。
可是——
她好想他。
住院那几天身体不方便行动,大部分时间里,沈昭都只能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
比如想到周淮序以前,是怎么一个人撑过那段独自治病的时间,他虽然很多次故意提起过这件事,可根本目的都是要把她留在身边,而不是诉说这段日子有多痛苦。
他从来没有提过那些日子的细枝末节,而她这个缩头乌龟,为了减少自己心里的愧疚,也不敢问。
现在有了时间,思绪便由不得控制。
不断地回忆、联想,心脏时不时泛起被揪痛的难受,比那天急性阑尾炎发作时还要痛。
稳稳接住沈昭的周淮序感受到抱住自己的双臂越来越紧,他试图去抬起她埋在自己胸口的脸,她却像是涂了牛皮糖,低着脸死不抬头。
聪明如周淮序,几乎立刻就意识到沈昭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提前签完合同赶回来,她见到他激动是真,但这激动里,似乎并不完全是兴高采烈。
抬起的手掌改变方向,停在她柔软的后脑勺轻轻摸了摸。
月光下,清辉里。
寒风抚过。
男人声音低低沉沉,冷冽声线像染了蛊,轻声唤她:
“老婆。”
暴露在周淮序视线里的耳朵尖顿时红得滴血,如果说,刚才是被激动难过愧疚想念这些五味杂陈的情绪充盈着抬不起头,那此刻,则是完全羞得不好意思看他。
救命。
她的脸一定会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只不过,沈昭再怎么埋脸,毕竟力气干不过周淮序,最后还是被他拎了起来,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眸。
目光撞进那双珠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