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冰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姜阮沉着声音,一步步指导她按压止血的位置,叮嘱她用急救包里的凝血剂。
卿意手忙脚乱地照做,指尖抖得厉害,连打开药剂瓶的盖子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可躺在雪地里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生气。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雪,嘴唇乌青,四肢僵硬得可怕,连胸口的起伏都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卿意伸出手,颤抖着探向他的鼻息,指尖一片冰凉。
她分不清,这是没有气息的死寂,还是被冰天雪地冻出来的僵硬。
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雪地上,瞬间凝成小小的冰珠。
她跪在雪地里,抱着周朝礼的身体,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哭不出一点声音。
风雪还在呼啸,卷着冰碴子,刮过她的脸颊,像无数把小刀,割得她生疼。
可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心口那片无边无际的荒芜与冰冷。
“你先不要着急,慢慢的来听我说,你现在着急也没有任何用,你要尽可能的给他温暖,不要让他的身子彻彻底底的凉下去。”
姜阮说,“你现在就是主心骨,你现在就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做的好,他还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