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想把周朝礼从车上扶下来,可男人的身体沉得可怕,她的手脚早已冻得僵硬,根本使不上力。
脚下一滑,两人重重地摔在雪地里。
冰冷的积雪瞬间浸透了衣料,刺骨的寒意袭来,卿意却顾不上这些。
她挣扎着爬起来,扑到周朝礼身边,颤抖着掀开他染血的衣襟。
那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周朝礼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没有丝毫血色,四肢僵硬得可怕,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卿意看着那片刺目的红,看着男人毫无生气的脸庞,积攒了一路的恐惧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再也抑制不住,抱着周朝礼的身体,失声痛哭起来。
风雪呼啸,卷着她的哭声?
冰崖背风处的雪,冷得像凝固的铁。
卿意抱着周朝礼渐渐失温的身体,无边无际的无助与绝望,像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就好像上一世失去女儿时那样,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麻木,连呼吸都带着钝重的滞涩。
命运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将她生命里重要的人,推向深渊的边缘,而她只能站在原地,连伸手挽留的力气都没有。
她颤抖着扯开背包,将里面的急救包翻出来,碘伏、纱布、止血棉散落一地。
她顾不上刺骨的寒意,指尖冻得发紫,却还是凭着本能,笨拙地给周朝礼处理胸口的伤口。
血涌得厉害,浸透了一层又一层纱布,她的眼泪砸在纱布上,和血水混在一起,冰凉刺骨。
她猛地摸出手机,信号格微弱地闪着,她几乎是哭着拨通了姜阮的电话。
“姜阮!救救他!他中枪了!血止不住!”
她的声音慌乱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这里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