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锐们用绳索串成一长串,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
半个时辰后,瑞安县府衙。
数十支火把将堂内照得亮如白昼,也映照着堂上少年那张冷峻如冰的脸。
陆明渊端坐于正堂主位之上。
那张属于知县孙智的太师椅,他坐上去,身形显得有些空荡。
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严,却让整个大堂都为之凝滞。
堂下,跪着三名穿着官袍的官员。
为首的,正是面如死灰的瑞安知县孙智。
在他身后,则是闻讯赶来,同样被镇海司“请”来的瑞安县丞沈安,以及典史吴兴。
这两人是孙智的左膀右臂,也是瑞安县除了知县外,品级最高的官员。
他们刚从睡梦中被叫醒,还不明所以,就被带到了这里。
一见到堂上的陆明渊和堂下的孙智,瞬间吓得六神无主,连忙跟着跪了下来。
孙智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他必须,也只能,丢车保帅。
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嘶哑地开口了。
“伯爷……下官有罪!下官有失察之罪啊!”
他抬起头,目光转向身后的县丞沈安和典史吴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怨毒。
“伯爷明鉴!这……这违规征收秋粮一事,实非下官本意!”
“下官确实是按照您的公文,吩咐下去减免五成税赋的!”
“是他们!是县丞沈安,和典史吴兴!”
孙智猛地伸出戴着镣铐的手,指向二人。
“他们二人,一个掌管钱粮,一个负责刑名治安,征粮之事,正是由他们二人经手!”
“一定是他们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为了中饱私囊,才敢如此胆大包天!”
“此事……此事与下官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