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地,瑟瑟发抖的衙役,声音陡然转冷。
“至于这些……助纣为虐之辈。”
“将所有涉嫌征收秋粮的胥吏、衙役,全部锁拿!”
“连同瑞安县知县。”
“一并押回瑞安县衙!”
“本官,要亲自升堂审问!”
此言一出,不只是孙智,就连那些镇海司的兵士都微微一怔。
知府在县衙升堂,审问本县知县?
这在大乾朝,可是闻所未闻之事!
孙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猛地向前膝行几步,想要抱住陆明渊的腿,却被一名骑士冰冷的刀鞘拦住。
“伯爷!伯爷不可啊!”
孙智涕泪横流,彻底失去了理智。
“下官乃朝廷命官,即便有罪,也该由按察司审理,上报吏部定夺!”
“您……您不能私设公堂啊!这是违制,是……是藐视朝廷法度啊!”
他终于想起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程序。
然而,陆明“渊“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藐视法度?”他嗤笑一声。
“孙知县,你鱼肉百姓,曲解律法之时,可曾想过朝廷法度?”
“本官奉旨巡查温州府务,整顿吏治,便有临机专断之权!”
“带走!”
一声令下,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两名如狼似虎的镇海司骑士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孙智。
伴随着铁镣“咔嚓”一声。
孙智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当这副镣铐加身之时,他这身官袍,也就穿到头了。
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任由骑士拖拽着,踉踉跄跄地被押向来路。
其余的衙役更是噤若寒蝉。
他们被镇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