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司是他的利剑,东南的棋局才刚刚开始,他绝不容许有任何内部的纰漏。
他拿起笔,蘸饱了墨,开始批阅公文。
窗外,夜色渐深,海风呜咽。
而这间小小的书房,灯火通明,宛如黑夜中的一座灯塔,坚定而明亮。
……
春来客栈。
这是温州城内一等一的客栈,往来的皆是富商巨贾。
此刻,客栈后院一处僻静的院落里,几十名陆家村的族人正围坐在一起,神情各异。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名叫陆有德,是陆明渊的族叔,也是这次带队前来之人。
他端着茶杯,却一口也喝不下去,脸上满是焦灼。
“三叔,都两天了,明渊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是陆明渊的堂兄,陆明辉。
“就是啊,咱们可是明渊的本家族人,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怎么就把咱们晾在这儿了?”
另一人也附和道。
“都给我闭嘴!”陆有德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沉声喝道。
“你们当明渊是什么人?那是朝廷的封疆大吏!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天天管咱们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话虽如此,他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来之前,他们都以为凭着陆明渊的关系,到了温州就能一步登天。
不说当官,起码也能在衙门里混个差事,或者直接分个大铺面,从此吃香的喝辣的。
可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位姓裴的大人,客客气气地将他们安置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供着,却绝口不提见陆明渊的事。
这让他们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之际,院门“吱呀”一